祁小姐,里面请。”
房间内,烟雾缭绕,歌舞升平。
那一刻,祁愿彻底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
*
挂了陆可的电话,林瑜抱着臂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,眉头愈发皱紧,最后她站在窗边闭了闭眼睛,半晌后似是做了什么艰难地决定,咬着牙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。
接到林瑜电话的时候,徐晏清正在开车,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,他皱了皱眉,曲着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,才连了蓝牙接了起来。
林瑜开门见山,语气焦急:“徐晏清,帮个忙。”
闻言他顿了顿,勾着唇,语气戏谑地开口:“不知在下还能帮什么?”
四年前,电话那头的人,曾气势汹汹地冲进他的办公室,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他一顿,几乎用尽了这世界上最难听的词。
林瑜根本没工夫和他打太极,直接扯着嗓子问了句:“祁愿的事你还管不管了,不管就挂了。”
“嘎吱——”
性能优良的车子在铺了雪的路面划出一条长痕,停了下来。
徐晏清一瞬间愣住,而后嘴角勾起一抹讥笑:“她能耐通天,还用得着我管?”
话音还未落,电话里就只剩下“嘟嘟嘟”的挂断声。
夜色乌沉,雪静悄悄地下,他仰躺进椅背里,胸腔中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。
须臾,有些烦躁的拿起手机,回拨了过去:“什么事?”
*
祁愿在门口僵持了好久,迟迟不进去。
制片人脑门儿上都急出了一层汗,靠过来低声道:“祖宗,这会儿可不是耍脾气的时候,咱剧可是快要播了,放心,待会儿我肯定找借口带你走。”
祁愿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捏了捏,食指上的戒指膈得掌心生疼,她深吸了口气,才抬起步子走了进去。
房间正中央支了张牌桌,围着的人嘴上都叼了支烟,一边吞云吐雾,一边抬头看过来。
“哟,来了?”说话的是坐在牌桌左侧的一位中年男子,四十岁左右,鼻梁上架了副细框眼镜,视线落在祁愿身上的时候,亮起惊艳的光芒。
她今天穿了一袭烟灰色抹胸礼裙,莹白细嫩的肩头在灯光下白的发光,一头长发在头顶绑了个赫本风丸子头,细白的颈子上戴了条珍珠项链。
整个人站在那静好的似一抹月光,清冷又明艳。
制片人笑着回应:“袁总,要是早知道您今天也在这,我们应该提前来拜访的。”
男人的视线又在祁愿的脸上停了几秒,才笑着答:“不碍事,就是看见门口的宣传海报,随口问了句,不知哪个好事的还去通知你们了。”
听的制片人直在心里骂骂咧咧,您老不开口,谁会多管这闲事。
心里是这么想,但脸上还是笑呵呵:“是是是,那您好好玩,我们……”
制片人话还没说完,就被打断。
“坐会儿吧,有好几年没见着祁小姐露面了,我当年可还是你的影迷呢。”袁总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椅子。
制片人的脑子这会儿就像个高速运转的CPU,刚准备开口就收到了袁总一个冷冷的眼神,吓得他心肝一颤,闭了嘴不敢多言。
毕竟公司接下来的好几部剧都还仰仗人家投资呢。
祁愿也察觉出了制片人的为难,她勾着唇笑了起来:“您抬爱了,不过混口饭吃罢了。”
袁总笑着点了点头,那只放在身侧椅子上的手轻轻点了点。
祁愿看了一眼,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。
桌上其余的人跟着笑了起来,开口打趣:“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见,今天可算见着真人了。”
“是啊,倒是比电视上还漂亮不少呢。”
祁愿扯着嘴角,一一礼貌道谢。
袁总似是很满意,抬起手在祁愿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。
祁愿身体微微一颤,僵着嘴角回以一个微笑。
桌上的人见此情景,互相递了个眼神,而后了然一笑,继续投入到牌局里去了。
祁愿抬了抬眸子,视线落在窗外,长白山今天没有下雪,月色皎洁。
她忽然想起多年前,第一次陪着徐晏清参加饭局,桌上人的眼神也是这般。
但那时候,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,说了句:“各位别想歪,这是我正牌女朋友。”说完,他笑着看了她一眼,补充道:“会娶回家的那种。”
就是这一句,在这圈子里护了她好些年,一直到变故发生。
……
结束通话后,徐晏清看着车外的漫天飞雪,出神了片刻,而后长叹一声,调转车头往机场的方向驶去。
顺手给小江打了个电话,让他帮忙订一张去长白山的机票。
小江疑惑:“现在吗,徐总?”
“嗯。”
电话那头静默了半晌:“徐总,最近的一班九点,没有商务舱了。”
他第一次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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